“东哥,不瞒你说我跟憨虎现在是没得选择,但凡我俩底子清清白白,我比任何人都想老婆孩子热炕头,过去拼了命的想要逃出村子,现在发了疯的想家里那几亩贫土,可特么世界上哪有后悔药啊,听村里人说,一大帮子巡捕长年累月的在我和憨虎家门口晃悠,我..算啦,不提了,路是我们自己选的,谁也埋怨不了。”
平哥点燃一根烟,表情复杂的凝视窗外,眸眼间的忧伤绝对不是演技。
“唉!”
冯海东也无奈的叹了口老气。
人间非净土,各有各的苦。
不论是高于庙堂的贵人显赫,亦或者引车卖浆的平头百姓,哪怕是那群视人命如草芥的暴徒悍匪,似乎每个人都有着属于自己的难言之隐,对错善恶多数时候更像是道伪命题。
“哥,老段给信儿了,这次找他们干活的老板实力雄厚,光是订金就直接打给他三十万,据说好像是上京那边的,任务目标就一个,喏..姓伍名北,照片说待会给咱发过来,人目前就在崇市,这事儿只要办的漂亮,咱差不多能拿到三百个。”
说话的功夫,人高马大的憨虎满脸兴奋的推门跑了进来。...进来。
“小点事儿懂不?用不用拿个大喇叭你全世界宣传一遍,说特么你多少遍了,瓜怂!”
平哥恼火的狠狠瞪了一眼兄弟。
“不是,等等!你刚才说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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