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自然。”左帮主言语尴尬,只能低头赶路。
“要不要仰赖南方数十郡每年秋解春计的火耗?”李白绶依旧没有放过对方。
“必然”左老大已经堪称窘迫至极。
“要不要仰赖我们这些人奔走,替你们铲除芒砀山、稽山盗匪?”就在这时候,一直没开口的张行不顾对方已经窘迫,猛地开口,甚至扬起了声调。“左老大,你莫说自己不知道此事的功劳在谁?”
听到这里,不但左老大瞬间凛然抬头,便是身后许多渐渐不忿以至于相互打眼色的帮中豪客,也都陡然一肃。
便是忽然发难的李清臣听到这里,也长呼了一口气,闭嘴不谈。
但张行一言镇住渐渐僵硬的双方,反而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只是重新笑了起来:“说句良心话,左老大,李十二郎虽然性情倨傲些,但问的几个事情也没差依着我看,便是不说上面,只说你们这个什么鲸鱼帮里,真正卖力气的不还是那上万纤夫?结果人家胼手胼足一整日,你却只给人家十个钱,然后自己却领着帮众整日在这个花花世界里吃吃喝喝,也不知道钱哪里来的,又算怎么维持法?”
不说那些帮众,左才侯只能忍气吞声,连连点头:“张白绶说得对,说得对!”
而这时候,跟在后面小周没有忍住,压低声音提醒了一句:“张三哥人家不是鲸鱼帮。”
张行瞬间恍然,赶紧点头,还朝左才侯拱了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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