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曹林陡然一肃。“国家这个局面,他们还留着壮丁在庄园里干吗?造反吗?这就是要取其强而补中枢之弱!否则,便会再有杨慎之事!”
堂中气氛愈发凝固。
但骨仪犹豫了一下,还是继续了下去:“还有,幽州、河间、江都、徐州大营的主将,都是陛下亲信,便是不听我们的,也只会听陛下的,将河北与江淮,还有东境的盗匪交给他们便是;还有白公在太原,也是陛下所指的留守,有他在晋北会安定……那只剩中原与南阳两地的盗匪,十万兵,是不是太多?”
曹林叹口气道:“骨尚书不妨把话说得明白一些。”
“我的意思已经够明白了。”骨仪严肃以对。“中丞是皇叔,是大宗师,也是国家根柱,陛下南巡,身后自然要交给中丞来主持,可中丞若是借此与陛下做抗衡,又哪来的名正言顺呢?而若是事事跟诸公逆反,又哪里来的人心依附呢?”
“我知道骨尚书是忠臣,但我也是忠臣。”众人注视之下,曹林稍作沉默,干脆应声,俨然是这些日子早有思索,早有定论。“唯独尔等只须勤恳国事,忠于君上便可,而我除了是人臣外,还是国姓,还要对得起列祖列宗,对得起先帝……所以,我只要大魏千秋万代,怎么好,怎么来……所谓但有我一日,就决不许大魏有任何倾覆之危,为此不惜粉身碎骨、身败名裂,至于其他的小节,能周全的我自然周全,但也仅此而已。”
“我懂了。”骨仪点点头,坐了下去。
而曹林扫视其余七人,又在座中追问:“诸位,十万兵,可还有谁不以为然?”
苏巍以下,无人敢答。
“诸位。”曹林继续环顾。“东都之事,暂由我来自专,可有人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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