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之下,老头只能朝背身的薛常雄拱拱手,然后走了出去,陈斌见状赶紧去送。
而人一走,一直侍立在门外的薛老七薛万全便忍不住入内询问:“父帅,一个罢官的老头罢了,何至于受他的气?”
“你懂什么?”薛常雄转过身来,往堂上去坐,有些不耐的甩下了手。“冯老头再无官职,那也是圣人的私人,而我们薛家作为外来户,之所以能掌握河间大营,控制二十余州郡,还不是靠着圣人那张破烂招牌?所以冯老头再怎么可笑,也算是跟我们一列的一个人物,不能轻易推辞。”
薛万全若有所思。
薛常雄见状,却忍不住压低声音继续来教育:“除此之外,乐陵丢了张太守,也真的是猝不及防,冯老头只在御前打转,有些话不对归不对,但现在河北的世家大族跟地方官都不满我们,都盯着我们看,也是实话,也不能太过头了……这也是我要早早出兵决战的缘故。”
薛万全只是感慨:“父帅深谋远虑,看的清楚。”
薛常雄摇摇头,懒得多言:“赶紧的吧,速速去准备出兵事宜,不要耽搁!”
且不说薛常雄如何教子有方,另一边,冯无佚碰壁而出,也是有些沮丧。
但出乎意料,那薛常雄的那个心腹陈斌,之前在堂上咄咄逼人,只是问军事民事哪个重?喊官军贼人信哪个?如今一路送他,倒居然言辞礼貌,一点礼数都没失。
与之前堂上形成了鲜明对比。
而很快,冯无佚便晓得对方为何如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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