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脑海里回荡着不久前的发言:「你在最安全的站点,做最安全的後勤工作,但你对世界贡献也很大,了不起,你真了不起。」
他看向怀中毫无血sE的脸,却没办法说出「你真了不起」这样的谎言。也是在那瞬间葛雷格知道他一直在欺骗自己,认为这样对儿子是最好的发展,他们之间的确有谈不完的话题,为了同样的目标努力奋斗,b起站点的其他人,他们父子关系紧密令人称羡,是彼此在世界上的最珍视的人。
然而这只是自己,没有办法带给儿子现实世界的普通生活,所以逃避做出的选择不是吗?
看看自己该Si的做了些什麽?
後来葛雷格被架开,他在盥洗室洗掉满手血痕,即使过去几年,他也仍旧会感觉鼻腔残留着某种腥味。他也看了灾害报告,但关於SCP-▉▉▉的部分他一个字也没读进去。拿到赔偿金,刚好缴清房贷,空荡的家里只剩下自己,接着葛雷格告诉前妻儿子的Si讯,前妻在坟前哭得泣不成声,此後他们便再也没见过面了。
最後,他也花了十美元重做一张ID卡,上面仍旧写着「葛雷格?汉考克站点十七研究部顾问」,他在基金会内做着日复一日的工作。
终於明白一个连自己孩子都保护不了的混蛋,正适合待在这种毫无意义的地方。
——「我决定退休那天我要烧了站点,然後就搬到夏威夷住。」
夏天的湖畔了无人烟,附近露营区不见半个人影,而葛雷格叼着香菸,他半躺在童军椅上,看着毫无波澜的湖面还有吐出的烟雾。八成过两三个小时都不会有猎物上钩,接着他们的晚餐就没着落。想到这点葛雷格就觉得烦躁。
虽然他知道自己几乎无时无刻都在生气,但来露营钓不到鱼,就跟特别前往披萨店结果他们说披萨卖完,又或者是知道自己再怎麽努力工作,生活也不会有任何改变一样让人愤怒。
「妈的,拜托,你不能因为这里不是基金会的地盘就乱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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