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被打记忆清除剂後的隔天,他想要了解这是怎麽回事,所以就找到我了。」马修的声音有气无力:「我叫他好好保护你,但我可没想到你们兄弟关系那麽糟。」
「为什麽要保护我?」休士顿觉得喉咙又痒又乾,他总感觉再多说一个字母,自己的全身也会随之崩裂,然後分解。
「很简单,因为上一次我没做到。」马修抬起头说:「虽然你不记得,但我记得。」
「上一次??」
休士顿喃喃的重复一次,然後他们陷入了某种近似於永恒的沈默。
「只有一个人记得那些事情很难受,对吧?」
重复的台词突然被丢出来,而休士顿依稀记起,他在被迦蓝推进那个空间後,所看见的是惊恐的艾利克斯,以及,某个模糊到,就连现在这个重要时刻都无法记起的人影。他们两个在吉普车上时,马修说过艾利克斯的事很复杂,不能相信任何人,不想要让其他人身陷险境。复杂,是指什麽样的复杂?
「我??我常常做恶梦。」
然後,休士顿脱口而出,他说过很多次对於那次意外的细节,包括「自己不记得了」,这样的话说过几千次。而在记起一切後,他也和葛雷格以及泰勒说完所有过程。但他却没说过那样的恶梦,关於自己在醒过来後才意识到所有人都离自己而去的恶梦,令人心碎的一切。
「梦见我的朋友,他们是我,最要好的朋友。」他有些颤抖的开口:「在意外发生前,我们都觉得基金会是个很bAng的地方,可我们心里都知道那是自己骗自己的。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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