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自己太可悲了。”姑娘说,“你不觉得吗。我说话多绝情也伤不到他。你看见他的表情了吗?他觉得我跟他讨价还价理是所当然。他心里早就把账算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所以说什么都伤不到他。这让我更难受。他凭什么这么想我?他是没心的。”
她嘴角抽动了一下,突然就开始掉眼泪。江心白摸了摸兜,姑娘说:“我包里有纸。”
于是他打开那个画满了logo的小手包,掏出一包小黄人纸巾,递给姑娘。
那个面巾纸一接触到她的脸,就像触动了一个可以尽情宣泄的闸门。她哭着道:“你们男人怎么这样呢?呜——”
江:“……”
以前江心白送这些过期宠物的时候,有时候觉得演技真好,差不多得了。有时候觉得你他妈傻杯,快醒醒吧。
但今天他竟然感受到了一些原来好像从来体会不到的东西,他也说不上是什么。
他不知道自己能拍姑娘的肩膀,还是手,还是哪儿。所以他拍了拍俩人中间的格挡,破天荒表达了自己的安慰。
但对方根本就看不见他这个动作,因为那双眼睛正在被情绪和泪水充分占用着。
“还让我学习,他一个电话我就过去找他,快六级考试了我单词还没背完呢。那我英语课不能免修,下学期就要上英语课,上英语课就没空出去兼职,不能兼职我就没钱做医美,不美容就更没人爱我……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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