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心白这个笨蛋。就连让人当个棋子都当得窜稀,却还天天想着跟博弈的手们搞东搞西,自取其辱。
他拿出手机来。由于刚才一直开着闪光灯,手机已经没电了。可这里并没有之前预想的小杨的手机可以用。
脸上又麻又凉,他蹭了一下,湿的,还粘,好像是出了不少血。他擦擦手,抬头看看他掉下来的坡。
……滚下来倒是挺快,爬上去没可能。现在已经浑身疼痛了,要是爬到一半再摔下来一次他可受不了。
那些人会报警吧?只要我坚持到人来搜救就行。
不过,如果这俩人是林树丰派来看成果的话,至少今晚不会报警。做戏也会等到明天。杨广生自己呢,他既然是将计就计入的局,那肯定是等林树丰演戏演完了再出来的,当然也不会报警。
江心白心里逐渐被比身体外更大的黑暗笼罩了。
他又退回到山坡的凹陷里去,这里还能背点风。他蹲下,尽量用衣服把自己更多地包裹起来,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办。
他现在有两个选择。等,或者走。等就是再等其他人来看到这个事故地点,然后求救。不过今晚上山下山的人都非常少,经过也未必就能关注到并且停车。只能碰运气。
走的话就是往山下的方向走。找到一处能爬上去的地方,上了公路,就好说了。
这件事不包准,但他思考掂量过后,觉得至少比第一种的实现性好上一点,于是他裹裹衣服,站起来,想往山下的方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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