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梓晗不在家。不知道去哪儿了。
江心白给他打电话,李梓晗说“取蛋糕”。江心白突然暴躁说“我他妈不说我不吃蛋糕吗”,李梓晗吓了一跳,回嘴说“买都买了,这就到家”。然后又态度颇为强硬地挂了电话。
江心白给自己量了量体温。38度2,怪不得会做噩梦。江心白撑着桌子给自己倒了杯水,把感冒药吃了,然后又爬回被子里去。他闭上眼睛,想像所有发烧病人一样用睡眠扛过这段难捱的时期。
头晕,忽冷忽热。身体里面很燥,表皮却一阵阵泛着寒。他咬住打架的牙齿。
难受死了。
荒郊野岭,车开得不稳,晃得他晕头转向。但他在那个温柔的怀抱里,晃荡不平的路让他对对方身体的感觉更加鲜明。
“乖孩子。”
操……怎么又来了一次。自己这是昏到鬼打墙了吧。他想着,明知道自己在梦里,却怎么也醒不了。于是他有点无奈地,再一次在对方的怀抱里睁开眼睛。
这次却不是23岁的杨广生。
在昏暗的床头灯下,他抱着的人,是小杨,但又陌生。不是18岁的少年,不是23岁的青年,也不是33岁的熟年。揽着自己的手臂不再那么充满弹性和光泽,而是清瘦黯淡,泛着青筋和血管,显得肌肉的线条都更加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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