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白拖着疼痛的伤腿反复深化对恩人的记忆,度过人生最黑暗的日子时,自己正当对方是个可以充当自己谈资的小骗子,语调讥讽地侃侃而谈吧。
杨广生的心脏像被用一种很钝的史前工具钻挖出一个血洞。他突然身体遭不住了,把脑袋搁在桌子上,忧伤地看着厨房的方向。
江心白端着鸡蛋羹走进来,看见比刚才精气神还差劲的杨广生,吓了一跳:“杨广生!你还行吗?你怎么这样了?”
“饿……饿得吧。”杨广生抖动眼皮,结巴着回答,“我从你那个地三鲜之后就发烧了一直晕着,都没好好吃过饭。”
他看起来过于委屈可怜了。江感到无话可说:“那你不在家好好吃饭跑过来干什么。”
“我要看着你吃。看不见你什么也吃不下去。”他眼珠子粘在小白身上说。
江心白把隔热垫子铺好,然后把鸡蛋羹和粥放在上面,又转身快步走去厨房。这回拿了勺子筷子,还有一碟小咸菜,一盘火腿肠。
他把食物摆在杨广生面前,自己坐在桌子对面。
“凑合吃吧。”
杨广生吐了口气,看看那些吃的,打起精神坐直了身子,用左手拿起勺子,吃了一口鸡蛋羹,轻微地发出满意的声音。然后他去挑那个火腿肠,弄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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