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路在雨中变得朦胧起来,前面的车密集地堵着路,一盏盏红色的车灯像是棋盘上散乱的红棋子,雨幕将外界变得模糊,将一切隔绝在外。
车内的隔音很好,只听得到轻微的雨声,还有顾觉平稳的呼吸。
谢白玉转头看着顾觉,他喜欢看顾觉这个样子,平稳而专注,开车时眼里好像只有路,工作时好像眼里只有文件,他觉得安心,对这样的顾觉很安心。
“看我做什么?”顾觉眼睛盯着前方,却伸出右手揉了揉谢白玉的头。
傍晚的天在雨里已经提前进入昏黑,路灯和车灯交错斑驳,形成重重叠叠的阴影与光昼,谢白玉就在黑与白的分裂里。
他还是穿着今天这一套衣服,像个跟爸爸妈妈出门的高中生,手掌压在大腿底下反撑着,身体微微前倾,一双眼眸好似迷途的小鹿。
“顾觉......”谢白玉用气音小声地轻呼,在安静的车厢里,那气音仿佛氤氲着水汽,变得清晰又朦胧。
“嗯?”顾觉转头看了谢白玉一眼。
“顾觉。”谢白玉又小声地叫了一声。
“嗯?怎么了?”
“顾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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