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直到这一回，他也失去了自主权，当梦醒那一刹那，那种分不清楚虚空和现实的错乱感，几乎将他击溃，他甚至忍不住冒出一个念头，难道他们现在真的是在现实吗，还是一切只是一个梦呢？
一切会只是一个梦吗？毕竟能够拥有谢白玉这件事，美好得让他忍不住怀疑和患得患失，会不会有一天醒来发现从头到尾都是梦，从来没有什么《肉欲盛宴》，谢白玉也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谢总。
可是一切疑虑和恐慌，都在抱着谢白玉的那瞬间，化为乌有，怀里的人温暖得像是七八点钟的晨曦，像是春风过境后的万物。
顾觉感受着怀里的人回身，抱住了他，伸手轻轻拍着他的背，小声哄到：“怎么了？是之前我生气的事情，让你太难过了吗？我家里都是这样的相处方式，我不知道会对你影响这么大......对不起。”
“宝贝，你刚刚醒过来的时候，都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吗？......我的意思是，我刚醒过来的时候，差点搞不清楚现在到底是梦还是现实。”顾觉埋头在谢白玉颈窝，闷闷地说道。
“是有一点，因为这个梦境封存了现实记忆。但也还好，之前醒来的时候会分不清，现在都习惯了。”谢白玉说。
顾觉手臂用力，将人抱得更近，他们的温度隔着衣服传递，变成厚实堆积着的安全感，他说：“我......”然而才发出声音，顾觉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说抱歉吗？因为之前他没能设身处地体会过谢白玉的感觉，还觉得谢白玉突然的发脾气是小题大做，包括后面来找谢白玉求和，也是因为他不希望谢白玉难过，而不是真的理解了谢白玉的愤怒。
说过太多抱歉了，这段感情的开始，就是起源于占有和性欲。顾觉不想再给这段刚刚开始的感情，加上沉重的法码。
“谢白玉，我会做得更好的......”顾觉闷声说。
顾觉在驾驶位开着车，右手紧紧握着谢白玉的手，看着前路的眼眸不太安分，是不是转头看谢白玉一眼，看一眼就傻笑一下，搞得谢白玉有几分脸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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