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半个月之前,谢白玉都还会好好地呆在宴喜宫。就算对他冷言冷语,也会在情动时失守,一遍又一遍地叫着他“哥哥”。
谢白玉是他一手养大的,他教会谢白玉写第一个字,教会谢白玉背第一首诗。他曾经带着谢白玉偷跑出宫,他们一起逛遍大街小巷,看过许多场除夕的烟花,吃过好多民间的小食。
在他生命里的每一个时刻,几乎有遍布着谢白玉的身影。
御花园里盛开的牡丹花丛中有谢白玉,红墙黛瓦的宫墙下有谢白玉,初雪过后银装素裹的寝殿门口有谢白玉,哪里都是谢白玉......
可是现在,哪里看不见谢白玉了。
而今,跪在他面前的下属禀报的消息,仍然是一点消息也无。
无论是从火场里翻找的痕迹,还是翻遍宫里宫外的踪迹,都没有更多的发现。
一场大火,把顾觉的整个人生都几乎剖空,只留给他一具分辨不出面目的尸体。
尸体此刻仍然被停在宫中。
顾觉吩咐宫人们妥善对待尸体,但又一直没敢去看那具尸体。
前来禀报消息的下属被顾觉低沉的气压吓得有些仓皇,毕竟顾觉身边的人都知道最近摄政王殿下恐怖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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