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瑜不对。
未开情窦的少年不知为何,只觉得干什么都提不起兴致来,他从记事起就和这个人一起长大,第一次游泳、第一次弹琴、第一次策马、第一次捣蛋闯祸、第一次去上学、第一次打抱不平、第一次被夫子批评……
无数个第一次,周瑜都陪在他身侧,甚至孙将军已经调离这个军区,他还央求了父母,让他住在周瑜家里没有转学。
可是周瑜第一次疏远他时,他的身侧没有了周瑜陪伴。
自小不怕疼痛的少年感到左胸一阵阵闷闷的痛,低头去找却并没有伤口,那处好像破了个看不见的黑洞,将人的生命力一口气抽了一半出去。
孙策夜不能寐,却难近他的身,在某个遥望着桌上合照的夜晚,第一次梦遗,梦中的周瑜陪在他身……下。
左胸的空洞好像在那个清晨被填满,倏得开出好大一丛烈红的荼蘼花来,他就在那几乎溺毙自身的花海中看透了自己的心意——仿佛天经地义,顺理成章,他从那个人身上汲取了太多第一次,也理应从他身上尝到古诗里诵唱千年的那种奇妙感情。
会让人左胸钝痛的感情,会让人开出花来的感情,会让人一边酸胀难忍,一边又想哼出歌来的感情。
他第一次爱上了一个人,那个人正巧是陪他经历了无数个第一次的人。
周瑜也会痛吗?周瑜也从会心口开出止也止不住的花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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