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凤吉打量着自己的王君,感叹道:“虽然很讨厌嵯峨滢,但不得不说,她真的很美,小时候本王就想过,以后一定要娶一位不比她差的正室,结果还真是得偿所愿,娶到了阿晶这样的美人……啧啧,别的不说,至少本王的艳福不比父皇小到哪里去。”
孔沛晶的小臂搁在桌面上,手上套着一副纯白的玛瑙镯,右手腕又多戴了一条伽南香串,纤长的手指捏着小巧的银匙轻轻搅拌着面前的玫瑰香饮,旁边的白瓷细颈瓶里插着一支红艳艳的梅花,孔沛晶黑鬒鬒的如云长发挽起,用一条发带松散地系住,两缕鬓发以妩媚的姿态垂落胸前,眉宇间慵懒又放松,闻言,孔沛晶瞥了李凤吉一眼,轻嗤道:“在我面前说这些甜言蜜语做什么?白费力气,还是留着去哄旁人就是了。”
“哈哈,阿晶这话可透着酸气了。”李凤吉嘿嘿一笑,伸手去摸孔沛晶的手,调笑道:“你是王君,其他人都得排在你后头,本王自然要先哄着你。”说着,李凤吉看了一眼面前的红梅,笑道:“这梅花开得真好,今年似乎比往年开得更好,是个好兆头……”
花瓶里插着的红梅的确开得好极了,花朵挤挤挨挨地簇拥在一起,怒放着鲜妍的生命,李凤吉伸手取下一朵红梅,顺势簪在孔沛晶的发间,端详了一下,微微颔首道:“这个颜色的确很配阿晶呢。”
“……这种甜言蜜语可不高明,粗糙得很。”孔沛晶抬手摸着发间的红梅,声音几乎轻不可闻,他的姿势下意识地调整了一下,似乎比起之前的随意多了几分端庄的意味,这副情态看在李凤吉眼里,似乎就是孔沛晶在难为情了,不由得轻笑起来,道:“什么甜言蜜语,明明都是发自肺腑的话,阿晶真是冤枉人呢。”
两口子说着话,李凤吉吃了一块点心,就要起身,道:“麟儿呢?这会儿是不是在玩呢?本王去看看。”
孔沛晶知道丈夫重视嫡子,说道:“阿晏带着两个小的正在睡午觉呢,你就别过去打扰了。”
“哦,那行,让他们好好睡吧。”李凤吉又重新坐好,说道:“荣王府的年礼已经送去了吧?初二的时候本王陪着你和阿晏去拜年,把麟儿和安儿也都带上,给长辈们拜年。”
荣王是孔沛晶和孔清晏兄弟俩的外祖父,荣王妃也还健在,兄弟俩过年的时候无法回远在朔戎的娘家,荣王府作为两人的外祖夹,自然也就成了娘家了,带上孩子们去拜年也是应有之意。
孔沛晶点了点头,道:“年礼都打发人送去了,外祖母还让身边的嬷嬷来过,送了一对庙里开过光的护身玉符给麟儿和安儿。”说着,又道:“鲁阳侯府今儿上午打发人送来了年礼,我瞧着倒是丰厚,便把原本准备送去的年礼又添了三分,才叫人送去了。”
李凤吉笑道:“鲁阳侯府家底厚,况且得了咱们的麟儿这样的好女婿,做梦都要笑醒的,走礼自然用心。”
吴王的嫡长女兆慧郡主所生的幼女杨怀素早已跟李嘉麟定了娃娃亲,兆慧郡主的郡马原本是鲁阳侯世子,结果前阵子老鲁阳侯没了,世子袭爵,成了新任鲁阳侯,只是老鲁阳侯新丧,府里要守孝,今年过年倒是不好彼此登门走动了,只是互相送了年礼。
李凤吉喝了一口茶,笑道:“前时老鲁阳侯还在的时候,本王在侯府喝酒,就见了未来的儿媳妇一面,生得粉妆玉琢,果然很像她母亲,一看就是个美人坯子,以后长大了倒也配得上咱们麟儿,而且有这样的娘,以后咱们的孙儿孙女也不会长得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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