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又不是在下棋,怕什么,再说本王这个人,原本也不是什么君子嘛。”李凤吉振振有词,说得其他人都掩口笑了,白芷温言道:“王爷要打牌么?不如我的位置让给王爷吧,王爷也玩一会儿。”
李凤吉笑着摆了摆手,笑吟吟道:“不必了,你们玩你们的,本王牌技高超,若是让你们输得太狠,万一你们输不起,哭鼻子怎么办?”
这自吹自擂的话听得四个侍人都有些无语,西素心毫不客气地冲着李凤吉做了个鬼脸,道:“王爷又吹牛了,上次打牌的时候,王爷还输了三十多两银子呢,现在却睁着眼睛说瞎话,嘻嘻,脸皮好厚呀,不害臊。”
李凤吉被当面揭了老底,顿时笑骂道:“你个小蹄子,本王瞧你估计是皮痒了,想让本王给你松一松呢,是不是?”
大家玩笑一番,下人送来西素心要的松子糕,众人就分着吃了,又打了几圈儿牌,便到了晚饭的时辰,李凤吉也留下来吃饭,饭后又闲聊了一阵,众人各自房中都有孩子,不能久留,此时也就散了,李凤吉仍然留在司徒蔷屋内,叫人把李云玉带来。
不一会儿,李云玉就被乳母领了过来,穿着松花色的小衣裳,颈间戴着长命锁,手腕脚腕都扣着黄澄澄的金镯,如今李云玉已经三岁了,生得白白嫩嫩,眉目如画,宛如那菩萨座下的金童一般,看着就叫人不由得生出喜爱之心,他是李凤吉的第一个孩子,自是不同的,虽然是庶子,比不得李嘉麟这个世子在李凤吉心里的地位,但也是一般无二的亲生骨肉,李凤吉岂有不疼的,再说司徒蔷乃是李凤吉十分上心的侍人,爱屋及乌之下,对于李云玉这个儿子,李凤吉也格外看重几分。
父子两个就玩在了一块儿,司徒蔷在旁边缝制着一顶小孩子的虎头帽,不时抬眼看一下李凤吉和李云玉,脸上的神色虽然平淡,嘴角却微微上扬,心情不错的样子,曾经还是年少未出阁的侍子时,司徒蔷也偷偷想过自己将来会嫁什么样的人,他希望对方温柔又宽厚,能够一心一意的对待自己,两人情投意合,可以一起煮茶谈论诗词,可以一起读书做文章,夫妻俩恩恩爱爱,再共同抚育几个儿女,这就是世上最好的事情,只是这世上的事总是不会以人的意志为转移,司徒蔷后来不得不嫁了李凤吉,虽然心中并不情愿,但时间长了,日子平静安稳,有了可爱的儿子,李凤吉对自己和孩子也不错,司徒蔷就渐渐觉得其实这样的生活一直持续下去也还好,毕竟世间没有十全十美的事情,曾经年少的自己所憧憬的那些美好,如今想想,其实也不过是一厢情愿的天真而已,自己所希望的那种良人,不是没有,但遇到那样的男子,是需要运气的,而自己能够遇到李凤吉这种有责任心、知道疼侍人和孩子的男子,已经算是运气不错了,做人要懂得惜福,要知足,不然只会自寻烦恼。
父子俩玩得很开心,李凤吉自己也才弱冠年纪,算是个大男孩,偶尔跟儿子一起玩着幼稚的游戏倒也玩得津津有味,后来李云玉有点困了,李凤吉便叫乳母带他回去睡觉,司徒蔷则是唤侍儿送热水来,两人洗漱准备就寝。
室内灯光明亮,洗漱之后的司徒蔷坐在梳妆台前,对镜梳头,他肌肤如雪,秀似芝兰,眸子宛若黑琉璃,神色清冷温雅,这倒不是他故意如此作态,而是平日里早已习惯了,但是尽管如此,也还是掩盖不了那一丝出自骨子里的书卷气,以及生育过的成熟侍人特有的淡淡风韵,虽无媚态,却有魅色,李凤吉爱的就是他这种清柔当中带着一丝淡雅脱俗的独特清冷气质,当下就穿着中衣和亵裤走过来,弯腰从镜子里看那张秀丽的面孔,笑道:“蔷儿如今比当年初见时更美了,风姿更盛,本王瞧着就心醉,当真是‘秀色掩今古,荷花羞玉颜’……”
司徒蔷微微垂眸,淡然道:“王爷这话有些过了,我虽有几分姿色,算是标致了,却也并非绝色,王府里一众兄弟们哪个不是出挑的人物,我在其中也不过是平平无奇罢了。”
李凤吉轻轻一捏他肩膀,笑道:“这话如何说的?本王却不觉得,单论相貌,蔷儿确实不算绝色,但萝卜白菜各有所爱,本王就爱你这样的,当初本王在母后宫里一眼瞧见你,就心里再也忘不了你了,不然又岂会费尽心机非要把你纳进王府?况且本王爱的又不只是你的容貌,如今咱们在一块儿的日子不浅了,你终身都靠本王,咱们以后还有许多年要过,俗话说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等蔷儿将来渐渐年华不再,不似如今美丽动人了,到那时再看本王的态度,就会知道本王到底是不是真心了。”
两人低语闲话,李凤吉说了不少甜言蜜语,弄得司徒蔷有些窘然,后来李凤吉又道:“琼雪是你表弟,他性格温和淳朴,没有那么多心眼儿,你们俩关系好,总在一块儿,本王是放心的,但你那表妹边玉霜,眼大心高,且有些持身不正,年纪轻轻就有许多心思,你是个好性子,没有那么多城府,素来待人诚心,容易被人算计了,还是少与她来往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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