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衡从前乃是定安郡王世子,娶了程霓葭的三堂姐,结果李衡在外头养了青楼女子作外室,不但怀了野种,还要将其接进府里纳为贵妾,程霓葭的三堂姐气得与其发生争执,却挨了打,一气之下寻了短见,留下李苏苏这么一条血脉,见自家女孩儿如此惨状,颖国公府岂肯罢休,再加上李凤吉从中使力,最后李衡就被废黜了世子头衔,李苏苏也被李凤吉过继到膝下,李苏苏天真可爱,来到晋王府后,大家都喜欢这孩子,如今见他这个混账生父李衡做下丑事,丢人败兴,不免都有些幸灾乐祸之意。
司徒蔷闻言,不由得微微蹙眉,道:“这李衡在想什么?就算是与妻子关系再差,又岂能让她在大庭广众之下献舞?那是家伎才该做的事,妾侍都不应如此供人取乐,李衡居然让明媒正娶的妻子如此行事,他也配做男子汉?”
旁边的梅秀卿一脸吃惊之色,一个正室被如此对待,堪称是极大的羞辱,一时之间他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愣了愣,才道:“怎么会有这种事,让妻子行家伎之事,把妻子的尊严踩到泥里去,这跟他自己颜面扫地有什么区别?”
阮冬冬更是直接,嫌弃道:“我看这李衡不是喝多了,而是干脆就疯了吧?”
西素心却是想到另一件事,道:“他那个妻子赵氏也不太正常吧,丈夫逼迫她去献舞,她就真的乖乖去了?当时她硬顶着不去,李衡最多打她两下,还能真把她这个正妻怎么样了不成?如此被人糟践,当众献舞娱宾,干这种家伎才做的勾当,毫无尊严,她以后还怎么抬头做人?以后她生的儿女还怎么做人?臊也臊死了!就连娘家未婚的兄弟姐妹只怕也要受她的名声所累,在婚事上不大顺利,而且李衡都这么糟践人了,赵氏还不肯和离,她献舞这事勉强还能说是被强迫的,结果如今可以和离了,离开这个臭男人,她偏偏却不乐意,这算是自甘下贱么?”
白芷倒是知道点东西,就补充道:“那赵氏乃是出身长乐侯府,是长乐侯的侄女。”
李凤吉闻言,微微一顿,赵封真是长乐侯的庶出哥儿,这个赵氏自然就是赵封真的堂姐妹了,不过赵封真与长乐侯府诸人关系冷淡,显然跟这个堂姐妹也不会有什么交情,李凤吉也就不以为意,听了一耳朵也就算了。
孔沛晶冷冷道:“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她娘家人都死光了,这才由得她被人这般作践,敢怒不敢言……呵,这个赵氏,脑子里只怕是进了水了!”
巫句容这时却爆了料,淡淡道:“那个赵氏似乎从前有个青梅竹马的表哥,后来都要议婚了,却得急病死了,偏偏李衡生得与那表哥很像,赵氏当初见了,不久之后就嫁了过去。”
这个爆炸性的内幕一下子就把大家的注意力给提了起来,西素心恍然大悟,道:“怪不得他们夫妻感情不好,原来是这样,估计是李衡婚后发现了此事,这世上哪有男人能忍得了这个,因此才夫妻不和……不过既然是这样的话,如今定安郡王和郡王妃都叫他们和离了,按理说李衡应该很痛快就答应了啊,怎么不但赵氏不肯和离,连他竟然也不肯?”
阮冬冬出身青楼,对这种痴男怨女的事情听过见过不知多少,当下念头一转,就猜到了几分,说:“我估计有可能是李衡喜欢上了赵氏,这才在知道赵氏拿自己当作表哥的替身之后,既是气恨难当,又舍不得休了赵氏,只能千方百计地折腾她,以此来撒气。”
众人不由得长长地哦了一声,都觉得这个分析非常有道理,孔清晏嚷嚷道:“我看差不多就是这样,啧啧,真是应了那句话: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两口子都是脑子有坑的,也贱到一块儿去了,不和离也挺好的,免得再去祸害别人。”
大家一边闲聊一边吃饭,饭后又去了外面放风筝消食,李凤吉看着侍人们玩,过了一会儿,就去书房处理公务,小喜子在一旁磨墨,李凤吉看了一阵公文,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对小喜子道:“本王才想起来,上次答应了十二弟,等秋猎的时候送他一匹好马,你记一下这事,去好好淘选一番,弄个好的给他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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