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住的那几天上官阙几天几天的睡不着觉,眼底发青,有时候站在后面听头领训话,都会靠着韩临睡着。
有时韩临要站着不动一个时辰,等到人流散开,都去吃饭,才叫醒上官阙。
在这嘈杂的室内,有天韩临半夜醒了去喝水,发觉上官阙还醒着,他努力找好点的方面:“好歹住进来半个月了,没老鼠咬衣裳。”
上官阙揉了揉眉心,有气无力的笑着:“声音这样大,老鼠怕是也早给吵跑了。”
但是谁也没想到,在后来的那些麻烦里,这种吵闹都是轻的。
上官阙的相貌是罕有的俊美,韩临虽仍有稚气,可皮相也是英俊得狠,两人都年轻,像刚摘下的鲜桃子。
男人多的地方总兴龙阳、断袖,起初有人不清楚他们的功夫,会来刻意动手动脚,借各种事乱摸乱碰。韩临一向抵触男人对他这样,一见就揍。
上官阙引来的人更多,不过他几乎不用出手,因为半年多前龙门会的事,韩临恐人借机欺负他,差不多同他寸步不离,见他们动师兄,向来不忍,见着反捉住手便揍,下手不轻,折腿断手总是常事。
到了洗澡的时候,大家伙都是在大澡堂洗,被人盯着看全身,对上官阙是不能忍的事,他长期在客栈定了个客房,只供洗浴用。
韩临从前在临溪也是跟人一起洗的,倒是不介意。可去了一趟,越洗越觉得这里的人视线奇怪,也起鸡皮疙瘩,就不去了,被师兄拉去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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