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折磨。”挽明月给韩临擦嘴角时喃喃自语,戳了戳韩临消瘦到内陷的脸颊:“明明刚确定对你的心思。”
但不能不出去,总不能韩临还没冻死,他俩就活活饿死。无功而返的次数越来越多,挽明月算着余下的粮食,又看着昏迷的韩临,总是发呆,他不愿意去想万一之后的事,尽管现实已到了这种山穷水尽的境地。
这天晚上,韩临久违的醒了过来,只吃了一点蛇肉,便推碗不吃了。
挽明月拿过,将他剩下的吃掉,这已是这些日子的习惯。猎户屋中的盐巴早在七八天前就告罄,这蛇汤没滋没味的。
睡前给韩临久治不愈的腹部伤口换药,那腰瘦到一掌便能量出的地步。肋骨贴在胸口,一起一伏的,人看了只有难过。
韩临靠坐在床上,这天出奇的平静,开口说:“要是我咽气了……”
挽明月正涂着草药,不耐烦地打断他:“你就不能说你自己点好吗?”
“要是,我不是说要是了吗。要是我咽气了,你不要管那些纲常伦理,我的尸身放着也是放着,与其被虫子吃掉,不如……你再坚持一阵,估计开春,营救的人就来了。他们要问起来,你就说,我出去打猎,被狼给分吃了。你千万不要同我师兄讲实情,他一定会怪你。”
挽明月将绷带缠好,回身去放药箱,寒声:“闭嘴。”
“明月,”韩临很少这么称呼挽明月,“我不在意的,你伤势轻,只要能熬到开春……”
“嘭”的一声巨响,挽明月摔了药箱,韩临停了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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