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这样看着我。青崖道长若是有一天将山隐派大任委交给你,你不也得回去当掌门吗?”
“我师父生龙活虎的,前不久才刚又兴师动众把道观搬去祁连山下头,老头子能蹦能跳的。况且他交给我,我也要推辞的,我可不愿意教一辈子武功,无聊死了。”
挽明月说完,见久久没有回答,低下头看了看,发现韩临撑不过,又睡着了。
次日,又出门捕猎,天色将黑的时分,又落下细雪,挽明月扛着头鹿往回走,心情不错。至少之后的几天不必出门,时刻盯着韩临。
隔着很远看见猎屋前有十几个人,正牵着马在外面等,衣裳黑压压,活像送葬的行伍。近了才能看出身上都溅了不少血。挽明月把鹿卸在屋前,问什么时候到的。
残灯暗雨楼与无蝉门关系不大好,但到了这个份上,那些隔阂暂时都抛了,为首的人答说刚到不久。
挽明月绕开他,推门径直走进去。
一进门,便听见焦急的低语:“阿临,阿临,阿临……”
床上一脸青白瘦若枯骨的人仍处于昏迷,当下,一个浑身是血的黑衣人正用被血濡红的厚重纯白毛氅将他裹在怀里,一手运功,将内力自背心灌进去。
听见开门的动静,上官阙下意识更加紧地拥住韩临,半转过煞白的脸,向挽明月瞥了一眼。那张俊美的面孔溅了一脸的血珠子,脸侧浓黑的发丝也被干涸的血黏在面上,一眼看去,凄神寒骨。
上官阙双唇绞紧,视线几乎能杀人,若有人在他脸上敲一敲,定能敲下一盘的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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