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
“江楼主和崔副楼主这几天,该从关外回来了吧。”上官阙悠悠说,转过脸来:“我想你给我路线图。他们归程的路线图。”
上官阙一语毕,室中静了一盏茶的功夫,满室只听见透过纸窗传入室内的凄惨雨声。
良久,易梧桐尽力压低声音:“你疯了吗。”
见她如此,上官阙却笑了,笑过后,又负手转过身,一双眼看着窗纸上淡淡的雨痕:“你在长安呆倦了吗?”
易梧桐久久不答。
这年中秋,祸不单行,残灯暗雨楼楼主江水烟和副楼主崔福自关外回长安,路遇仇家埋伏,当即毙命。
一时间残灯暗雨群龙无首,元气大伤。
八月底,经人推举,上官阙暂掌残灯暗雨楼,同时,催命笑箫易梧桐调任洛阳,他动身前往京城。
九月初九,近晚时四下昏蓝,上官阙在刑部大牢门口缓步下车。
他衣冠齐楚,一身玄黑,腰佩白玉牌,袖口处抽出大朵金线牡丹。一头黑发给玉冠金簪绾起,后颈与前额的碎发一并正式地梳拢上去,眉眼远美过画中之人,端的是个华贵公子模样,好似一株来自金陵的牡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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