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离开和回来的路上,韩临最担心的就是红袖。她是韩临从杭州带到京城的,在这里扎了根,她依赖他,韩临离开时犹豫过,想着要不要回去把她也带走。但随即就能作罢了,她跟着自己,远不如跟着上官阙。上官阙能给她的,韩临大多都给不起。
再说了,她和花剪夏的相似,也让韩临一动带她离开的念头,就吓出一身冷汗。
她也出奇地镇定,只问他先去暗雨楼还是先去看上官阙。
她和屠盛盛一样,无声的谴责他的不告而别。
韩临清了清干疼的嗓子,选了后者。她抬着一双盈盈的眼认真地盯了他片晌,面色稍缓:“跟我来。”
进去时大夫正掀了被子,给上官阙换药。韩临一眼就见到他遍体的刀剑伤,渗出纱布的血将被褥濡红,腰侧最致命的伤几乎能看见肋骨。他握着刀站在门口,直到给换完药离开的大夫让路,才动了动。
床上的上官阙虚弱得像掌间转瞬即逝的雪。脸上没大碍,只有几处擦伤,唯一比较碍眼的,是右眼眶已由青转紫的瘀伤。拳头大小,韩临打的。
分明前些日子还想着再揍上官阙一顿,老天赤裸裸的把施暴的伤痕和虚弱的上官阙摆在眼前,韩临却窒息得有些腿软。
或许心疼上官阙这项本能都渗进韩临的骨头里。韩临在上官阙床前坐了一个下午,就看着他,为他擦脸,喂药。
药味很不好闻,韩临闻不得,下意识想离开一阵,可目光一扫过上官阙布着青紫拳印的脸,腿就又迈不动了。
韩临想了一个下午,决定在上官阙醒之前,帮他解决暗雨楼的事。暗雨楼的乱子不解决,上官阙就算活过来,也只能是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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