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谎很简单,但韩临看着上官阙眼眶的淤痕,最终都没有说出口。
冬日夜长,蒜皮白的天还有月亮薄淡的晕影,四下万物拢在未醒的昏沉中。
前不久自京城叛逃的人汇集到了燕山脚下,为保后顾之忧,这些人自然要清剿干净,韩临与人商议了快一天,事关他是坐镇京城,还是他也去燕山搓一搓叛逃的人的锐气,另有决定主将是谁,又该如何排阵布局。最终为稳妥起见,韩临还是留在京城,燕山交给屠盛盛去解决。
断断续续说了得有一天。为求静,上官府选址偏僻,距离暗雨楼不近。韩临懒得骑马,捡快路,使轻功照常穿过京郊城的一片梅林,回去休息。
远处高楼有人吹笛,新学者,气不匀,断续着散作几股飘来。
红缨枪的寒芒擦亮梅林的暗,径直朝韩临射来。
韩临熬了一天,头脑昏乏,听到破空风声已迟,只堪堪往一侧挪避开要害和脏器。可始终是慢了,腰腹一侧被红缨长枪划出一道长伤,血液瞬时将腰侧濡红。
“是谁?出来!”
一个身影从一棵梅树跃起,最终落在钉着红缨枪的梅树前。
韩临就着一手捂着伤口,一手拔刀:“原来你的枪法这样精湛。”
自从不慎把刀落在妓院,被上官阙借机一顿说教后,韩临手中就再也没离过刀。所幸,这点提防救了他今天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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