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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洛阳一早就不见日头,天昏气潮,天亮没多久,雨便淅淅沥沥下起来。起初雨小,韩临不肯走,撑伞握竿硬耗。后来雨越落越大,且起了风,雨水斜刮过来,伞遮不住,从头到脚把人浇了个透,他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收杆捞网。临走前见几个大爷还扛着风吹雨打坚守在水前,心中正佩服,脚下一滑,险些又栽进河中。
行到半路见雨停,韩临立定犹豫片晌,果断折回湖边,刚一放竿,就听天边滚来雷声,骤风急雨顷刻就压来,他气得险些把鱼竿捏断。
坐他旁边的是个老头,风雨如此仍不挪窝,眼都眯得只剩条缝,见韩临起身收拾,笑呵呵地问:“小伙子,这么年轻钓鱼瘾就这么大啊?”
韩临嗯了一声,说我走啦,你看天不对别熬了。
钓鱼倒不至于上瘾,只是韩临得把早上这个空当填满,省得又被他不想见的人挤进来。
到暗雨楼时,雨细如丝,韩临提着鱼往后厨走,刚到后厨的院前,隔门就听里头人声喧哗,兼有缕缕血水涌下台阶。
韩临不解,换手提鱼,一推门,便见脖子开了道口子的公猪,正飙着血向他疾冲而来。
晌午时分红袖经易梧桐所托,追来给上官阙递忘讲的事由,等说完了话,一扫眼见到半桌油荤菜,稍稍一愣:“肩伤未愈,吃这些不好吧。”
上官阙吃饭也没闲下翻手里的书,只道:“给他留的。”
红袖问:“韩临今天在后厨的事,你没有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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