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临发了半夜的呆,下床到上官阙书桌前,翻找出那枚追灯令,握在手心,到床边推了推上官阙,问:“真的是那枚吗?”
上官阙不怎么醒,韩临俯到他耳边又问了一遍,半天才听他答:“背后应该刻了燕山两个字。”
韩临一翻,摸出了燕山二字,甚至摸出了匠人雕画出的燕山起伏不平的山形。
韩临又翻回正面,摸着江水烟的名字,道:“江楼主死得可惜。”
韩临话音刚落,手中铁令蓦地被人抽走,耳边一阵风声,便是铁令砸烂瓷瓶嵌入墙中的巨大声响。
上官阙将韩临拉回怀中:“死得不能更值了。”
说完他的呼吸便匀了,只余韩临湿了眼睛。
红袖敏锐察觉出两人这次的暗潮汹涌得过头了,尤其是这天进到屋子,见那嵌进墙里铁令。也不知道是不是又打架了。
私下说话,她直言:“你就惯着他,他不想跟人交往,你就把他的事全推给傅池他爹。弄得他现在闲下来,成天琢磨怎么气你!”
却见上官阙不理会她,垂眼又在看邵竹轩写的那些破烂,甚至执笔用朱砂墨圈住在某些字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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