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样一提,倒叫挽明月想起了一个很久不曾想起的人,不由冷笑:“谁说不是。”
有些糟心事糟心人就不能想,一想就收不住。
匆忙间晕车药也来不及煎,山里路不平,为赶路马车架得快,颠得犯恶心,不由叫人胡思乱想。好些年前快忘的事都到了眼前,十几岁去洛阳,他也是犯恶心,在少年肩头足足埋了半个月。
越想越头昏,顶着朔风掀开车帘透气,望着外面薄薄的一层雪,不着边际地想他现在怎么样了,是否如愿过上盼了二十多年的日子。
到地下了车,不及吸两口气醒脑子,还没见人,就听大老远他那新任副门主一句:“你怎么才来!”
满山回声惊得鸟雀四起。
由吴媚好领着往去处走时,挽明月不厌其烦:“原本就是十拿九稳的事,抓到杀了不就好了,我很闲吗?专程来给你监工。”
吴媚好咬牙切齿:“是,跟人胡搞就不占你的空。”
“公私分明。”
“你不就是嫌掺和进来不好听,坏了你的好名声!”
挽明月不惮于承认:“知道还硬要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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