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门帘一掀,走进个男子。男子身形极高,一丝不苟的发顶几乎触到过梁,姿态与干净的打扮很招眼睛。
男子长了副规矩的相貌,似乎所有书生、教书先生、大夫在人的预想中都该顶着这么一张脸,干净舒服又不张扬强势。然而他眉眼松垂时却是钝冷的,外加皮相极白,端得好似汉白玉雕成的石相。
“都记下了,你瞧瞧数。”男子将簿子连同秤盘递给掌柜的,转过眼来瞧了眼先生,抬了一抬眉毛,歪头对他一笑。
这么扯出一道笑,所有规矩味的冰寒登时都收了,那样规矩普通的眉眼给他笑得有点痞。
郎中问:“这两年怎么样?”
青年没吱声,见二人均望向自己,才:“啊?”
掌柜抬起头来瞧他俩一眼,说认识啊。
青年却一脸奇怪地望着这个高大的男人:“你在跟谁说话?我不认识你啊。”
“哎,瞧我这记性。”郎中拍了下自己的脑袋,恍然大悟地执起青年双手:“我懂!失忆是吧,还对外声称失忆呢!”
青年推开他的双手,脸上疑云遍布,似乎觉得这个人奇怪得要命,后退几步,想逃出门去。
“不过可能真是我认错了。”郎中大手一伸,轻而易举把欲出门的青年抓回来,捏住他下巴,在他脸上端详片刻,当着掌柜的面,笑吟吟地对青年讲:“或许上辈子,你把我逼上绝路,逼我亲手杀死我喜欢的人,叫我恨到想找你讨命,所以到了这辈子,我都还记得你的脸,冥冥之中,又碰上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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