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计一面打酒一面感叹道:“也就韩哥你敢这么喝了。”
两斤酒分了三只瓶装,伙计聊着闲话:“今天这个新娘子,玉芝姐二嫁到山西以后,咱们这儿就数她最漂亮了。”
话说出口他就在心里暗骂自己嘴上没个把门的,怎么净哪壶不开提哪壶,尴尬地弯腰到柜子里翻酒杯。
“几个人啊?”
“两个。”
“你的明月哥哥又来了啊?”伙计忍着笑,拿出两只酒杯,同酒瓶一道搁在装菜的托盘中递给青年:“前两年她央过老板娘,要老板娘给你俩牵线呢。真想不通韩哥你为什么就看不上人家。”
“她家姑爷不是山外头的财主少爷吗,书也读得好,比我有出息。”青年随手倒扣放回去一个杯子,指挥着:“给我盛盘凉菜。”
伙计又把花生米给他,嬉笑着编排说:“刚才那少爷出来敬酒,你是没见到,长得有两百斤。”
青年端起酒菜回楼上:“至少家里粮食足,过去了不会挨饿。还能跟她聊聊诗。”
伙计目送青年上楼,回头去抹酒坛上的灰,老半天再转回来擦桌子,这才发现桌前倒扣的那只酒杯,拿到手里来,想不明白地挠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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