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酒鬼醒了,挽明月转身,点了一盏油灯,回来搁到韩临床头。
被中的人只是蜷紧了一些,又没了动静。
对上韩临,挽明月总难有好脾气,伸手就要掀开被子,逼他露出脑袋与自己对峙。谁料被子却被里头的人牢牢抓住,挽明月未能如愿。
挽明月心想果然已经醒了,手上劲道几乎要扯烂这床薄被,正欲说出口些风凉话——
韩临干哑出声:“我冷。”
挽明月一愣,手上愈发强硬,从被中剥出他的头颅。
灯光下,只见韩临面色发灰,唇上血色尽失已呈青紫,牙关不住颤抖,双目紧闭,睫上一层冷雾,皮肤触上去冰凉透骨,这一切,瞬间将挽明月拉回多年前的雪山。
手一软,折扇落地,挽明月紧捧住韩临的脸,慌乱中将自己的脸贴上去,把韩临往自己怀里按。
身体回温,韩临睫毛颤动,眼睛睁开一丝,懵懵懂懂的,见是他,双手推阻着,再次钻回被子中。
挽明月转头从箱箧中翻出几床被子,一齐堆到韩临身上,解散衣衫,进到被中抱韩临进怀里,将自己的体温让渡给他。
屋外狂风大作,丝丝缕缕的风透过窗呼呼刮进来,屋后那株古松的松子被吹砸在瓦片上,犹如战阵的马蹄踏过屋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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