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明月收了力去擦手,韩临腿上没劲,左手长时间被抄在身后血气不通发麻无力,右手更不用提,头脑一团浆糊,几乎要顺桌跪倒在地上。挽明月余光瞥见,从后忙捞住他腰,拉他起来,为他收拾。
挽明月在热水里绞了一把帕子给韩临擦腿,韩临又翻出那信看。挽明月问他不是看过了吗,韩临说你摸来摸去我哪里能看得下去。
收拾完,韩临换着亵衣,忽然说:“给我师叔寄去一封吧,也报个平安。”
挽明月背身向他,在水盆中绞洗帕子,并不答应:“之前你告诉我,你不想让他知道你武功尽废。”
韩临道:“这几年我内力聚不住,一到寒时,散在周身四处,冲撞穴脉,苦不堪言,你也知道。我自知活不长,没必要让他再白发人送黑发人一回,死里逃生也不想再打搅他。可如今我筋脉打通,内力尽收丹田,往后时日也长了,还是同他报个平安的好。”
挽明月抛下帕子:“只是报平安?”
被说中,韩临也不瞒他:“要是师叔在临溪忙不开,我想去帮忙。”
挽明月擦着双手水珠:“刀圣,临行前大夫交代你的忘了吗?叫你清闲养病。你右手已经废了。”
“是废了一只手,可还剩一只。我自小在杂耍团里练过双手刀,误打误撞,这时正可施展。虽然没法同高手拼命,但临溪的招式我都记在心里,想来于他授教有用。”
“你师叔盛名在外,刀剑都是好手,这几年料理得临溪井井有条,你去添什么乱。”挽明月转过身来与韩临对视:“从前种种都付流水,下半生跟我一起快快活活不好吗?”
韩临转开视线:“久居荫蔽之下,清闲散漫,不做正事,我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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