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信将疑的,韩临接口就是:“你总有话说。”
上官阙不讲话,笑也不笑,一只单眼看着他。
久违的,那种说错话的害怕又找上韩临,暗暗吸口气,才又问:“那你现如今又怎么确定了?”
“上月有个龟公携着一本随笔找上门。听说暗雨楼下了重赏,想起十几年前死的爹做过这种买卖,去翻他爹的遗物,其中几本随身的笔录,记下当年行骗经过。正巧他留有一幅他父亲的遗像,拿去给白家夫妇看,白家夫妇讲他正是白映寒的卖家。”上官阙矮身打开带来的那口木箱,木箱内码放满了泛黄的手册,他挑出一本递给韩临:“重要的是,这手册中提到你的名字。说他们也考虑带走你,只是你长大认事了,不方便倒手。”
接到手中,韩临简单翻了几页,又谨慎地到箱中挑了一本,两相比较字迹,确认是同一人所书,才站起身。
青黄色的草纸脆,掀开便泛起一股潮腥气,有人仔细地别了签条,字条上简短写着佐证的概要。韩临捧在手中,颤抖着读纸上潦草的字迹,眼泪掉下去,慌忙用手去接,不允许这段好不容易找回的亲缘再有被毁断的可能。
“他们拐了十五个孩子,其中九个是女孩。女孩里,五个年长,四个尚在襁褓。”上官阙走近,抬手去拭泪,韩临偏头躲开。
“我不瞒你,这本手册,唯独有一点不好。”上官阙于是摊开手掌为他接住滚下的泪,替他将手册翻到某页,抚着一段字迹,缓缓说:“婴孩长得差不多,骗子毫无经验,分辨不出好运活下的那个女孩是四个中的哪个。”
失神地将那几行字读了一遍又一遍,韩临缓缓抬起头,湿润的眼睛盯住上官阙,拿手背擦脸讲:“我得跟明月商量。”
上官阙未发异议,一面随韩临往里走,一面扫望这处宅院。韩临却在大门前顿步,脸都没有转:“你在外头等吧。”
交代首尾时,韩临犹豫一番,还是暂且隐瞒了活下来的女孩身份不明这一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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