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年他听说白映寒接手白家,看白映寒是个姑娘,跟自己去世的母亲关系好,好拿捏,便总来荆州讨钱花。年前他在荆州城内赌,输光了身家,还是肖朝兴捞他出来,与白映寒商量后将接济他家的银钱都转交给他家里的妻子,他妻子万不肯将孩子们活命的钱给他糟蹋。想是他心中记恨,便趁着有客人,来撒泼讨钱。
不过是穷亲戚找上门的戏码。白老太爷太多孩子,孩子又生孩子,总有不成器的男丁找上门,见白映寒是个女人,没有白家血脉,又嫁了外姓人,说不合家规,嚷着闹着,无非是来要钱。白映寒不是硬脾气,起初见都是一家人,多少也给了,后来便止不住,白家再阔气,也经不起这样赡养外家,只是头疼。
白映寒笑道:“平常过年,家里可热闹了,撒泼打滚的,乱成一团。今年是上官楼主来作客,他们不敢耍横,才稍微清净点。这次这个坏了脑子,不长眼。”
当年劝白家老太爷,上官阙从中出力不少,白家人谈起离席的上官阙,都话带感激。又聊起小夫妻的结合是上官阙牵线促成的,肖朝兴是白家老太爷姐姐那边的后人,沾点血脉,人也勤恳,上官阙当年病居金陵,专程远道来操持打点这桩婚事。白映寒说老二生下来他们便有意认上官阙作干爹,只是他说等孩子年纪大认事了看小孩肯不肯。
不久上官阙回来,回座时路过韩临,顿足问:“手酸吗?”
是有些,但孩子长得白嫩,童言童语的,惹人喜欢,韩临一时不舍得放开他,但见挽明月沉默不语,只顾剥着瓜子,面前已堆了很大捧的样子,便点了点头。上官阙从韩临手里接过孩子抱走,路过挽明月,小孩见了瓜子仁山,很有兴致的要去抓,被韩临眼疾手快地往他手里塞了橘子。
韩临方坐回挽明月身边,便听挽明月低声道:“你猜那个泼皮是上官阙找来的可能有多少?”
韩临没出声,只将他手边没剥的瓜子全抓回盘碟中,他笑了一声,自己又抓了花生来剥。
晚上席散,韩临取出两封红包,依次要去分给孩子,白映寒推谢,说早先送的那两柄宝刀已贵重极了,这些不必了。
白家大少爷正犯困,听了这话乍得醒了,跑过来扯韩临衣服,眼睛发亮:“送刀的是你呀!”
男孩子到底都有过侠客梦,韩临被团团揪住衣裳说着多谢以及崇拜的话,抬眼去询问上官阙。上官阙今晚没说几句话,此时正给怀里的白家二少爷摘橘子上的白丝,察觉到落在身上的眼光,只是轻轻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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