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上官阙递药给他,他也喝得很痛快,犯过恶心,便上楼照看孩子去了。
中午暖和,韩临抱点点下楼晒太阳,兜着四处转,他上次回来都是十年前,院里添了不少新木,支离的葡萄架拆了,换了石木架构的长廊供葡萄爬藤,樱桃树还在原位,满盖雪白的樱桃花,风一吹,下雪似的,咬苞的牡丹根旁都是零碎的细白花瓣。
逛了一圈,韩临又兜回去,看上官阙在樱桃树下正望过来,肩上落满花瓣,想必站了有一段时间。见韩临注意到,他拂去一身花瓣,说要回楼里去,目光只定在韩临身上,笑问:“还满意吗?”
韩临借转眼看院落,不与他对上视线:“院子你没动太多。”
“代你修,不能一点原来的样子都看不出来。”上官阙指向一块空地:“还给你留了种菜的地方。”
又说酒窖也没动,你想喝可以下去拿,他忙,不及听答复便离开了。
点点对草地前翩飞的白蝶很好奇,韩临捡了一块树荫,到草地上铺了外衣,放她上去,坐在一旁捏久抱后有点酸的手,看她爬着玩,打算闲了做个推车,推她到外头看看。
沿墙爬满蔷薇藤蔓,咬苞未绽。韩临记得,去年就在这堵墙外,他同挽明月大吵一架。吵架的源头非常荒诞,挽明月说江水烟喜欢韩临,证据是合欢树,还讲上官阙一定趁翻修移走了树。
如今回想,韩临还是不可思议。不过又是一呆,刚刚转那一圈,他确实没有见到那株合欢树,他唰地站起身。
举目扫望,韩临在院中找那株孱弱的合欢树,仍是遍寻不到,额上冷汗涔涔,眼前黑一阵白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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