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早就一目了然的结果,姑娘没再细问,干脆地将赎身契给她。
女子欣喜地将这道卖身契翻来覆去看了两遍,再抬头,那江湖姑娘早已不见踪影。
她长舒一口气,心里摸不清这谎言能否骗到这姑娘背后的人。
临溪山上的那夜,她如今想来仍觉蹊跷。但既然他要求自己叫闹,又没有表现出爱听的模样,想必另有隐情。他生得出彩,或许是在借她拒绝谁。
她很轻易便想起那日屋中苦等的蓝衣公子,幽丽清瘦,像一簇鬼火,在人记忆里久久抹不干净。
扯谎还是心虚,她上楼去收拾细软跑路,边想:你给钱阔绰,那我就好心一回,遂你心愿,助你收尾。
……
沈云思勒停马,觑着挡在临溪门前的驴车车队。
米面油鸡蛋肉一大袋一大袋往下卸,弟子们过来充劳力往库房背,一眼就瞧见了白马背上漂亮的小少爷。相熟的不相熟的都挤过来,沈云思下马随手把马缰抛给谁,酒坛也被人识趣地接过,听着闲谈八卦,穿过众人往上走。
一路上人流自然地让道,只有高瘦的青年不为所动,只顾低头往纸上记米粮数量。
沈云思到人流尽头的青年面前立定,昂着修长的脖颈道:“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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