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临只是一顿,继续对付地上的乱发:“你没必要告诉我这些。又不是我追了人家,人家就不能喜欢别人。”
“贺雅来嘘寒问暖,说想和我一起回金陵,哪怕做妾室。比别的逐利之辈都直接。”上官阙淡笑:“对于了解贺雅这个人的秉性,你知道这些比较好。”
韩临把杂乱的长发揉成一团扔掉:“哦,我知道了。”
太平淡了。对于年少倾心已久的女孩子,在了解她委身逐利的本性后,不该这样平淡。上官阙握紧木梳,梳齿刺着掌心,见韩临收拾好屋子出了门,犹豫片刻,刚要起身去跟着韩临,韩临便已回来了。
就见韩临从瓷瓶里倒出几粒丸药,又倒出热水,一齐递给上官阙:“吃药吧。”
……
去了旧病又来新病,上官阙日日碰凉水,有次着急,百密一疏,沾水的手见了寒风,晚上韩临就见洁白的手上起了一层红疮。韩临不让他洗衣服,但他就跟钻了牛角尖似的,往手上涂着药膏说无碍。
冻伤一旦起了头便很难止住,更不要提上官阙总要见水,渐渐的,红疮蔓延开来,有了血裂,韩临干脆把脏衣服藏起来,不给他,他这才肯用热水洗衣。
自从给傅欢编了竹蜻蜓,傅欢好像觉得韩临什么都会做,这天非缠着韩临被傅欢给她缝布娃娃,这个得现学,上官阙又在隔壁同红袖说事,韩临只好自己琢磨针线活。正寻思着,有人敲门拜访,是个多年不见的朋友。
佟铃铃见面先是道谢。
韩临正盯着傅欢玩闹,疑惑:“谢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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