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光明亮不少,韩临满倾一杯,倚墙饮尽,当真是刺辣痛快。
“毕竟以后……可能你再也对我做不了什么了。”
韩临笑着说出这么一句。
听到这样的耀武扬威,上官阙松了松衣领,转过身来,声音称得上和煦:“韩临,你比我清楚,要杀一个人,那个人武功的高低,名声的好坏,无非是当时耗些功夫,无非是事后声名狼藉。”上官阙一顿,又道:“我为你的任性费过太多心神,再多费一点也不要紧。”
韩临并不知道上官阙寻后半部心法的考虑,多年间他对敖准不齿,却也为不知实情的上官阙的执着而恻隐。他万料不到上官阙能对自己的师叔下手,发了疯似的,快步上前扯住上官阙,迎面便是一记耳光。
缠绵病榻以来,每逢情绪大动,韩临体内真气便紊乱急窜。这一巴掌使了全身的力,却不响亮,强行运气,反叫韩临腿部痉挛抽筋,撑桌才勉强立住。
“当年我杀敖准,你数次求我,只为那点情义。”一记耳光还不够,韩临高声斥骂着朝上官阙挥拳冲来:“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敖准他……”
上官阙没让韩临继续说下去:“我知道,我知道他是十恶不赦的魔教教主。”
“你都能放过敖准。秦穆锋可是你师叔!他一生未做过半点错事,还指点你的剑法!你竟然要杀他?”
“你还不明白吗,不是我要杀他,是你要杀他。”上官阙笑了,把暴怒冲来的韩临揽进怀里,捧住头抱紧,在他师弟耳后吻了吻,说道:“韩临,你要知道,我们之间的事,你讲给谁,便是害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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