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挺揉了揉太阳穴,觉得有些气闷,吩咐道:“撩开车帘,透透气。”
“喏。”
韦弘表忙将车帘撩开,让外头混杂着雨丝的凉风吹进来。
韦挺觉得呼吸顺畅了许多,这才缓缓说道:“有些时候,得失之间很难计算清楚。老夫那句话固然惹得殿下不高兴,可若是殿下不想被老夫‘不幸言’,那必须努力劝说房俊放弃针对咱们家。殿下固然不大管事,但是公主的颜面不能丢。相于殿下对老夫不高兴,能够使得家族平安无虞,那才是最重要的。”
高阳公主不高兴又如何?
她固然贵为公主,但是所有的权力都来自于陛下与房俊,她不高兴,死不了人。
若是能够以言语激将,以此确保京兆韦氏安全,得罪了高阳公主又能如何呢?
无论陛下亦或是房俊,都不会因为自己一句“无心之失”,便迁怒于整个京兆韦氏……
韦弘表敬服道:“叔父智谋绝顶,对家族倾尽所有,晚辈敬佩莫名!”
的确,陛下与房俊都不会因为一句惹得高阳公主不高兴的话语进而迁怒京兆韦氏,但是作为惹怒高阳公主,甚至某种程度可以说是“看不起”高阳公主的韦挺,却势必会被陛下与房俊记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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