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士及放下茶杯,颔首道:“已经答允,出兵伍仟协助镇守函谷关。”
丘行恭道:“如此就好。”
虽然相比于之前山东世家募兵十万,伍仟之数微不足道,但函谷关易守难攻,增加伍仟精锐守关,自是胜算大增。
孰料他刚刚松一口气,宇文士及便紧接着说道:“但是等他伍仟精兵抵达,切切不可放其入关。”
“呃……这又是何道理?”丘行恭莫名其妙。
宇文士及揉了揉脸,叹气道:“郑仁泰……怕是已经生出悖逆之心,老夫这是跑得快,趁其未能下定决心之前逃出荥阳,否则若是耽搁一二,搞不好就要被其绑缚着送去水势那边请功了。”
丘行恭大吃一惊:“岂会如此?如今整个山东世家都站在晋王殿下这边,为此不惜出人出力,甚至搬空了各家的家底,若郑仁泰背弃晋王,岂不是自绝于山东世家?”
整个山东世家全力以赴支持晋王,结果你荥阳郑氏不仅半途而废,甚至做出悖逆之举,谁能容你?怕是不等晋王与东宫分出胜负,其余山东世家已经一拥而上将整个荥阳郑氏灭绝铲除。
这等时候,焉能容许这等悖逆之举?
宇文士及无奈道:“现在水师沿着黄河而上,鄂国公挡不住许久的,一旦水师抵达荥阳附近黄河水道,极有可能弃舟登陆直扑荥阳……郑仁泰岂敢冒险?迫不得已之下,或许也只能向水师投诚。”
丘行恭面容震惊,神情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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