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靖这才反应过来,蹙眉道:「懋功的意思是说,那小子其实在藏拙自污?」
「对于皇帝来说,完美的臣子就意味着不可掌握,唯有将臣子的把柄攥在手里,才能放心任用。」
李勣:「此地非畅谈之所,吾言尽于此,先行告辞。」
李靖却摇摇头,拽着李勣的手臂:「同去,同去。」
他对房俊期望甚重,故见到房俊耽于美色而心生遗憾,这会儿听闻李勣之言,忽然发觉自己好像依旧看轻了房俊,这厮远比自己想象的更加城府深沉、深谙明哲保身之道,自然要问个清楚,岂能容许李勣离去?
李勣无奈,只能被他拽着走,后悔自己一时失言。
他才不愿意往房俊那边掺和,当军方几派势力越走越近,还让不让皇帝安安稳稳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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铜人原上,激战正酣。
右武卫兵卒自土塬东、北、西三面发动勐攻,一支骑兵则沿着霸水至骊山之间在土塬南边游弋巡逻,随时准备击杀溃逃之敌,将铜人原围的水泄不通。
战事持续一日,右武卫实则并未痛下杀手,各支部队相互协同、迂回穿插,将兵力优势发挥的淋漓尽致,虽然彻底占据优势,却并不与敌人正面死战,而是采取蚕食之势先分割包围在逐个击破,故而进展缓慢,但兵力折损微乎其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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