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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秦州蹙眉望着前方升起的热气球,心头很是沉重,前所未有的紧张令他抿着嘴,一言不发。
身后,窦袭被两个自家子弟搀扶着走上来,也望着前方天空中影影绰绰的热气球,叹息一声,道:“房二这厮的确是学究天人,将奇技淫巧之术发挥至前所未有之层次,古往今来,谁能想到居然靠着一个气球就能让人飞上天空,居高临下将整个战场的态势完全掌控呢?”
都是带过兵、打过仗的,自然清除这样一个气球飞在天上将敌我态势尽皆掌握对于胜负是何等重要。鷱
可在此之前,谁能想到这样一个办法,并且将其付诸实施?
单只这一点,自今而后的战争史上,就要浓墨重彩的将房俊记录下来……
殷秦州瞥他一眼,淡然道:“这里风大露重,您老还是回去歇着为好,否则有什么三长两短,岂不是要整个醴泉殷家陪葬?”
窦袭摆手制止身后两个族孙的怒声呵斥,笑呵呵道:“人老了,心思就重,你们在前边打得热火朝天,我在后边怎么睡得着?与其担忧战况,还不如坐在这里亲眼看着。”
随行的仆从还真就送上来一个小马扎,伺候着他坐下,又在他身后排成一排挡住渭水方向吹来的凉风……
殷秦州冷笑一声,对于窦袭亲自跑到这里“督战”的心思洞若观火,却不再言语。
自己已经成为关陇门阀最后的希望,如果自己畏惧右屯卫而临阵脱逃,关陇门阀将再无回天之力……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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