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细听来便觉得这是官家勉励朝臣的句子,尤其是最后一段:“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是进亦忧,退亦忧。然则何时而乐耶?其必曰: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
即便是才不通采,也忍不住拍案叫绝,这句话实在是醒世恒言啊!
“官家满腹诗篇,醒世之言可达万世!”
赵祯被才的话惊醒,随后望向才眼睛发亮:“你……原在东g0ng任何差遣?朕问的是你在朕回东g0ng之前!”
才莫名其妙,但依旧老实回答:“奴婢原是内侍省太子内坊局的坊事,从八品下,不入流的小官嘞!自从随官家之侧后,那可算是托了陛下的鸿福,您的一点福荫便让奴婢有了今天嘞!”
赵祯感慨的叹道:“是啊!你也不同了,范仲淹也不同了,所有人都不同了…………”
才莫名其妙的望着赵祯,他只觉得官家今夜感叹良多,但却不知道为何,这些不都是好事吗?作为内侍的他明白g0ng的至理,不该问的别问,不该说的别说,如此才能保命,如此才能长久。
赵祯望了他一眼,笑眯眯的喝了口紫砂壶的花茶,晚上喝清茶可是要了命,入夜也睡不好嘞!
是啊,一切都不同了,范仲淹没有提出改革,也没有因为遇到阻力而被贬,而是在宁夏路担任一路之安抚使,宁夏现在被他管理的井井有条,不仅如此,内迁党项人的举措也已经基本完成。
虽然少了他的绝世名言,可对于赵祯来说,现在的范仲淹才是人尽其才,拿起范仲淹的上疏,赵祯笑了笑,这东西可b一篇《岳yAn楼记》要好得多!
“掌灯。”
赵祯拿起范仲淹的奏疏,宁夏之地已然是恢复了生,不光如此,范仲淹还在奏疏列举了许多重要的举措,希望自己答复,今日在朝堂上只是随意看了看便觉得震惊,去往勤政殿的时候已然是忘了放在袖口的奏疏了。
才麻利的掏出火折子,打开上面的木质盖帽,轻轻一吹,火光乍现,点燃灯罩内的g0ng烛,温暖而明亮的烛光便在这阙楼之上燃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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