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窗的窗帘完全拉开了,光线亮堂堂地洒进来。天已经亮了。
他费劲地挪动着身体坐起来,肩膀和双臂好似要断了一样。
“可真能睡。这样做雇佣兵还能活到现在也算奇迹了吧?”嘲讽的声音在屋子里响起。
宿醉很难受,头又晕又疼,景川靠在床柱上皱着眉闭着眼说:“你试试用肠子喝酒。”
他脑袋还有点迷糊,被严密束缚了一晚上的胳膊突然抽筋,他一下子脱口而出:“嘶——疼。”
声音沙哑,满含痛楚,是他不曾表现过的脆弱。
一双脚停在面前。风赢朔蹲下来解开了臂铐。他按着景川胳膊上几个位置揉了一会儿,抽筋的疼痛渐渐消失。景川知道这时候该谢个恩,但他实在难受,不想去遵守那操蛋的奴隶规矩。
他身体微微蜷缩,臂铐解开后两个肩膀也往中间夹,像是试图把自己缩成一个球。眼皮阖着,长而粗密的睫毛像整齐的小刷子垂成两排。
风赢朔鬼使神差在他旁边坐下来,说:“我没喝过酒。”
“酒精过敏?”景川微微睁开眼,犹豫一下,接着问,“很严重吗?”
“很严重。不是一般的过敏,会跟我不得不一直在吃的药起反应,然后胃部和肝脏会迅速坏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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