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上次被打到皮破血流仅仅过去了几天,即使天天用的都是效果特别好的药,他屁股上的伤也还是没好完。结的痂刚开始掉,露着新长出来的鲜嫩皮肤。大面积的瘀痕已经从最初的青紫褪变成了黄色。
他侧脸贴在冰凉的桌面上,这次眼睛没有蒙起来,耳朵也能听到声音,只是嘴巴里塞了很大的个口球,填满整个口腔,让他完全不能说话。
调教室的光线还是调得偏暗,灰色的墙上、架子上、天花板上,每一处都是形形色色的刑具、刑架器械。它们的样子配上阴暗的影子,简直像无数的恶魔在无声狞笑。但,卜瑞青想,如果猜得不错,风家的主子在他身上用的一定还是鞭子板子类的东西。
他猜对了。
风赢朔进来之后,在一排架子前随便看了看,很快选了个黑亮的木制手拍交给侍奴消毒,自己则走近卜瑞青,似乎在查看他屁股上的伤。卜瑞青不知不觉呼吸就慌乱且急促起来,每一寸皮肤都自动回忆起身体承受过的痛楚,就连肌肉都抽动着绷紧了。他感觉到了恐惧,但又有种心底里漫上来的愤懑充斥了心房。他握起拳头,等待着疼痛的降临。
板子落在臀尖往下的位置。上次责打时,那里的伤轻一些,也是他此时屁股上稍微完好的位置。但也只是暂时的了,又重又密集的板子很快就会破坏它的完好。
风赢朔还是没说什么话,也没有其他的动作,就是打。
板子一下一下落下来,拍出略沉闷的响声,也拍出卜瑞青抑制不住的痛苦哀鸣。
他的嘴巴已经被口塞撑到极限,所有声音都直接从喉咙深处涌上来。
臀尖下面打红了,打肿打烂了,就往腿根打,往大腿后侧打。漆黑的板子在皮肉上制造出鲜艳的红色。仅仅被捆缚了手脚的卜瑞青竭力地扭动挣扎,徒劳地躲避那躲不开的残忍责打。两腿抽搐挣扎时不断撞击到桌腿,然而冷硬的金属桌腿一寸都不曾挪动,只是让他的腿上多出许多瘀痕罢了。裤子缠在膝盖位置,被扯得紧紧的,不能再继续往下落,于是也像是一种束缚。那里也成为了分界线——上边是肿胀发红的皮肉,下面是布料包裹的小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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