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川把通讯器塞回裤兜。雨声哗哗,摇椅一晃一晃,景川整个人包在毯子里,只露一张若有所思的脸。
通讯器静悄悄在他那里放了一周。景川把它和两个迷你游戏机一起放在床头柜抽屉里,每天会随便拿个游戏机玩一下,顺便看一眼它。虽然有监控,但他显得不在意的东西,也不会被别人特别关注到。收拾房间的侍奴一般也不会动床头柜,而通讯器看起来完全是全新的,即使被人看到,也很容易解释过去。
黑鹄不是傻子。景川完全不担心这个通讯器会突然响起来。
他每天按部就班做他的事,既是一个合格的近侍保镖,也是一个合格的私奴。
一旦他表现得驯顺乖巧,风嬴朔也恢复了以前对他的态度。景川几乎可以在脑子里画出一个框来,框内他怎么“恃宠而骄”都可以,但是绝对不能超出框的范围。哪怕只是超出一点点,风嬴朔也会毫不通融地用不同的方式提醒他记住自己的身份。
有时候他想想,觉得如果自己能接受一直待在那个框框里的话,或许他和风嬴朔也能长久地开心下去。可是,他知道那不可能。对于他来说,那个框的边缘是带刺的,扎在他心底最柔软的地方,永远有那么个刺痛的感觉在,无法剔除。累积下去,只会把心脏刺穿,把所有的美好都毁灭。
他作为近侍在风嬴朔办公室外守卫时,又见过两次黑鹄。第一次,黑鹄向门外所有侍卫和侍奴都礼貌性地微笑颔首,目光没有在任何一个人身上停留。第二次,他意味深长地与景川对视了几秒钟。
那天回到自己住处——那栋题名景园的小楼,黑鹄给的微型通讯器第一次有了动静。
没有响声,只有非常微弱的一点点呼吸灯在闪。景川拿游戏机的手没有停顿,但把那个小小的通讯器跟游戏机一起拿起来了。手指曲着,通讯器就在游戏机的遮挡下藏在掌心。
他随手拿了毯子,慢吞吞走到阳台坐到摇椅上,按亮了那个通讯器,没有敢使用虚拟光屏功能,只能直接从那个小小的屏幕上收到的一条文字短讯。
【你想离开陌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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