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芷珩眼睛雪亮,仇恨的光火在不能遮掩:“不杀她,我的恨便无从发泄,杀了她,你和爹爹会不会怪我?终究我不能入洛凝霜那般丧心病狂,为达目的不顾一切,我在乎你们,在乎爹爹和哥哥的感觉,我不在乎世人如何看我,但是若然因为一个洛凝霜而失去了爹爹和哥哥的疼爱,我必会心如刀绞。”
“所以哥哥,请你告诉我,我究竟该怎么办?你们会不会恨我厌弃我?”洛芷珩的泪湿了洛芷芜的衣襟,她无意识的呢喃,痛苦和沉重似乎已经蔓延到了她的灵魂里,洛凝霜就是一根深深扎在她肺管子上的刺,轻微一个呼吸都能让她疼得死去活来。
洛芷芜原本平静昏睡的脸渐渐铁青,紧蹙的眉头表示出他的不舒服,可是他却紧闭双眼,发不出来一点声音。
时间在兄妹让人的静默中流过,门外的穆云诃如同雕塑一般伫立,他甚至没有迈进将军府大门的勇气。紧紧攥紧的拳头在身侧作响,脑海里她那双水濛濛的眼,决绝的话语,都让他疼得心口紧缩,窒息感如影随形。
从白天到黑夜,他等来了洛芷珩一直独自陪伴洛芷芜的消息,他挺直的脊背和肩膀便松垮了下来,神情落寞,又有几分恍惚的转身离开。
今夜的风似乎格外的大,今夜也格外的寒冷。神官府邸的每个房间里的烛光都很明亮,尽管已经安寝,但洛凝霜的房间里依然是灯火通明。
奶娘就被安排在了洛凝霜房间外面的耳房里,因为她惧怕那封信上的那个死字,她怕有什么人要报复她或者是伤害她,所以她不顾年奶娘是否低三下四,让奶娘睡在那狭小冰凉的耳房里,还美其名说是想和奶娘住的近一点亲近一下。
奶娘自然不会在意这些,她只在乎她的小主人的安危。
一阵风吹来,房间里的烛火也跟着摇曳了起来,烛光在墙上放大无数倍,来回摇曳仿若鬼魅曼妙的身影,凄厉又恐怖。
奶娘听见风生似乎将洛凝霜房间的窗户吹开,她起来去关窗,只觉得一阵香气袭来,人便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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