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养午餐单的萤光笔迹开始晕染,在「5月14日“妈妈”忌日」下方浮出铅笔写的备注:
「其实饼乾袋里还有张纸条,但被糖霜黏住了。信纸先生说,要等那个人的眼泪达到PH值5.5才能溶解。」
「你知道吗?」信纸先生撕下自己印着横线纹的皮肤,
「她最後还是舍不得吃掉糖霜饼乾,不过….咳…咳…她计算过糖霜的溶解度,每溶解1公克需要3.2次那个人的称呼。当天傍晚她已攒够51.4公克的悲伤,正好配一杯冲泡式的卡布奇诺。」
梅雨突然斜斜刮进窗缝。
铁盒在cHa0气中呕出那袋饼乾包装纸,里头蜷着乾涸的咖啡渍。
我对着光线举起布料,发现咖啡渍形状竟是缩小的校园平面图——四年二班教室到校门的距离,被她用修正Ye标示为「7年又363天」。
「你看,这样对着灯光转45度,就能看见我偷偷写的...」信纸先生忽然用nV儿的语气开口,纸质手指轻敲盒盖。
当雨滴第17次击中窗台糖霜时,终於看清卡片里头的透明压痕——那是nV儿用冰块写的遗书:
「计程车後照镜里,
妈妈擦泪的动作像在挥手道别。
所以我每天放学都在四楼走廊练习挥手,
直到警卫伯伯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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