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氏也正和窈娘说起此事:“守孝之后,我们颜家发生许多变故,景文的亲事不能再拖了,因此先办完景文的亲事,莹娘出嫁徐家也迫在眉睫。只是没想到你父亲起复的比想象中还要快,因此也没人留意你大姐姐,没想到我们船行至一半时,才发现她躲在箱子里跟着一起来了。”
窈娘抚着肚子看着解氏道:“也许是大夫人的手笔……”
“是啊,我猜也是她。我一心忙着景慈,又挂念着你,且我赌你父亲必定能够起复,故而在他失意时多有慰藉。甄氏却失了人心,你父亲与她形同陌路,她心下着急,我觉得我胜券在握,哪里知道颜宁馨偷偷上船。以她治家严谨,怎么可能一个大活人在船上都不知道,恐怕是她有意为之,想恶心你我。”解氏也猜到了。
窈娘到中午,已经阵痛两三轮了,沐浴完之后,现下看人送来的银丝面,一边吃一边道:“她恶心不到我,您可知道她曾经跟我讨画,原来根本就不是送给齐王世子,而是转交到公定手中。如今公定已经是轮值内阁,此人若是安分才好,若是闹出不好的事情,恐怕父亲对她自有区处,我已经稳坐钓鱼台,又何必急忙去对付她?我又不是莹娘。”
不得不说,嫁人三年,窈娘养气功夫到家,不再是以前那个她了。
面吃完,窈娘有些累了,正欲休息一会儿,却又开始疼了起来,这次却是真的要生了。以前她常常觉得月事来时是如此的痛,如今生孩子方知,较之月事之痛,此事简直就是多十倍不止。
解氏则盼着窈娘能够顺利生产,生儿生女都无所谓,但人要平安。毕竟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她希望自己的孩子们个个都好。
……
傍晚云霞密布时,天空似火烧云一般,沈临风守在门外,一直静候佳音。
只听里屋一声婴啼仿佛冲破云宵,沈临风倏地站了起来,又冲了进去。看着妻子脸上都是汗水淋湿的头发,面色也蜡黄,形容却轻松许多。
解氏站起来道:“姑爷,弄瓦之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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