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豆丁大小那会儿,在哈尔滨跟人玩拉雪橇,还去穿短道的冰鞋,跟着冰场浇冰的大桶来回蹿,冻得鼻子发红都不想回家。
爸妈给他找了教练,是一个很好的大姨,会做好吃的,就是教课不太行,跳跃马马虎虎。
但沐修竹练出来了。
他一年就出了各种两周,2a出来的时候姓曹的刚巧来看学员,就点名要了他,之后就将他带到了省队里。
十岁出了五种三周跳,十二岁的时候出了3a和4t,四周跳是跟着3a同一时期出来的,只是当时有着踩刃和转速快、跳跃不稳的毛病。
姓曹的笃定他能行,所以逼着沐修竹练高难度跳跃,忽视了他在滑行和表演上的不足,连体力训练都被搁置了。
唯一有的大伤也是在训练期间出来的。
那一阵子,沐修竹一度灰暗到自卑,觉得自己在花滑上兴许没有大家说得那么厉害,什么十二岁的天才,男单的丛澜,都是假话。
高昂的音乐中,沐修竹舒展了双臂,他脖子上青筋耸动,眼眶了含着未曾消退的热泪。
吸了吸鼻子,沐修竹再次认真地向着四面观众致谢。
他不是男单的丛澜,他也不是什么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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