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迟被催得头疼,一瓶药看上去最少六七百毫升,他拧开盖子倒了一半在杯子里,准备灌下去,刚入喉:“…………”
奚迟冷静把杯子放下,杯底还没碰到桌面,江黎慢条斯理的声音传来。
“喝完。”
奚迟:“。”
虽说桑游时常念叨奚迟金贵,但在吃饭吃药这方面秘书长都还算省心,不常生病,不怎么挑食,也很少有嫌药苦的时候,但钟山这次的药的确…有些令人发指。
奚迟只喝了一口,喉咙、鼻腔、唇齿全是药气和焦糊味。
他张了张嘴,准备先缓缓,正要把杯子放下,江黎抬手越过两人课桌交界线,把桌上被风吹起的卷子很自然地往下压了压,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手背刚好放在奚迟准备放在杯子的位置。
两人手背一瞬间相贴,奚迟下意识将杯子抬高几分。
江黎曲指在桌上点了两下:“放凉会影响药效,趁热喝完。”
桑游:“……?”
桑游刚开始还觉得有江黎在旁边搭把手挺省心,可现在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转完三次后,突然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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