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有些迷惘之时,胤礽终于望见了长廊尽头又有一处角门,几个老苏拉费力地运了一车冰块进来,胤礽便跟着那嘈杂的脚步,穿过一道又一道被严密看守的门,最终停在这处宫殿的最深处。
苏拉们运着冰块进了地窖,胤礽却望着不远处默默站住了脚。
盛夏的日光如此明媚,却照不进面前这座深深的殿宇,除了重兵把守在门外,只有阴凉的风穿堂而过。
恍惚间,他走进了那间屋子,隔着朱漆斑驳的陈旧门扉,他看见了一个背对着自己的男人,那男人的背影清瘦非常,只犹如木雕泥塑一般一动不动地坐着。
那背影很有些熟悉之感,胤礽怔忪着,心头却渐如擂鼓,不自觉饶过屏风,向那间屋子里头迈动步子。
谁知,那人突然站了起来,手脚跟着发出了铁器碰撞的声音。
胤礽目光不由一缩。
沉重的脚镣随着他蹒跚的步子不断发出哐当哐当的声音,他终于要转过身来了。
胤礽莫名屏住了呼吸,心越跳越乱。
忽然,却有另一处急匆匆的脚步从胤礽身后传来,那戴着脚镣的男人似乎也听见了,身影顿了顿,又脸朝里头坐下了。
来人大步穿过了胤礽在梦中的虚影,对着屋子里的男人冷冷道:“二阿哥,还不跪下接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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